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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支具象的筆如何描繪出抽象的自在？

 

福至心靈的媛媛說要辦「參話頭」，我問要不要報名？她說不必⋯⋯。

 

起先我對這個「不必報名」，帶有一些疑慮，後來發現，這「不必」正好釋放了桎梏的心，出席的人自自然然地交流，桌上還有茶點！（下次你來不來？）

 

席間發言「初無定質，行於所當行」，但常無法止於所不可不止，因為麥克風被搶走了。大家笑笑說說，不為什麼，只為這自在的腦波激盪。

 

我本來就很習慣於「想」，不意那個下午卻發現十樓的空間變成了一個流通無礙的腦，眼波流盼充滿善意，臉上微笑不少不多。原來，藩籬降下，「我」是可以飛出來的。

 

說要談「覺」，沒想到只是脫落了對「識」的期待，我終於懂了什麼叫：不是為了繳交作業，只是為了走這一遭。

 

由於沒有錄音，所以各位只能任由我鋪排這個話頭到底是怎麼參的。

 

張老師說我總是在真相面前潰堤淹沒，而在假話面前醍醐灌頂地醒來。

 

沒錯，如果錄音檔沒有出錯，三兩個小時下來的真心話，誰受得了？而，又有誰有那種注意力或興趣來消化我們參悟的過程？

 

所以，日思夜想之後，我決定放下諸位參與者交給我的厚重筆記，說說今晨夢醒抓住的尾巴。

 

夢裡，是五張桌子擺成的陣勢，裡外圍坐了二十多人。傅校長頂著乾淨俐落的短髮，娓娓道來退休前八年的公門修行，那八年的煎熬被她雲淡風輕地說得像是一碗清涼甘甜的解藥，歷歷在目的過去，成了夢幻泡影似的畫面，任她拂來滑去。

 

看著「過去」在她平靜的面容上飄來飄去，我大概懂了什麼叫「如是知，如是見，如是信解，如如不動」。當我們把情緒抽離，事情就只是事情，一切經歷，一切逆境都是你的造化。

 

儘管這側記像是夢話，胡言囈語，但各位得諒解我是如何慎重才放得下在場諸君的千言萬語，任由自己大夢一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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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覺是身心靈都在，身體有覺，心裡有覺，大腦有覺。摸起來爽不爽，是覺，摸起來對不對，是識。識是一種大腦的物質，覺才是靈魂本身。」

 

——沒錯，老師回來了！